六月初夏,南方的天就算是黑了,也要用蒸桑拿一般的气温折磨人,但大多数南方人好像已经习惯了,就比如说是我。
我正烦闷地走在大街上,想着一些有的没的,嗯,具体是什么,我也很混乱,我现在好像只在意脚下的路一般,当然,也会注意一下前边,不然会被这满城的“电机”(电动单车)给撞到,看,我旁边就擦过一辆,其实说起来也挺奇怪的,现在说是“禁摩”,但这种车却屡禁不止,看来效率不高啊……
就在半个小时前,我结束了在某家KTV办的所谓“高中同学散伙会”,正式抛弃了“高中生”这一身份,其他人,我是说我那帮同学,也抛弃了这种身份,但似乎比我要早一些,因为他们在“散伙会”上,就已经开始使劲给自己灌酒了。
其实,这场“散伙会”比起我们平常说的“散伙会”,我个人觉得这更接近于“**派对”,要说为什么,那是因为大家在喝醉之后,打着“坦诚相见”的口号,脱完了仅有两层的衣服(外衣和内衣),行,“坦诚相见”嘛,顾名思义,肯定是要脱衣服的,但令我不能理解的是,为什么这人还要踩到桌子上跳舞?如果说是女生上去的话,我肯定会赏心悦目的观看下去,但偏偏上来一个大男人,这就……并不是我对他有什么意见,只是各位男同胞们都懂的吧,在你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,他喝醉了,一脚踩到桌子上,在你目光可见的地方,奋力地甩动着自己的那条“长虫”,你会很开心吗?诶?但仔细想想,好像真的有人会,而且听说大学里这种人还很多。
总之,就算上去跳舞的是位女生,我也不打算在这待下去,因为这的环境实在是过于嘈杂,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和烟味,让我很不适应,所以我跟班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,换做平常我这正半梦半醒,躺在沙发上的班长,是绝对不会让我早退的,但谁叫他喝醉了呢?感谢酒精!
走出KTV后,不知怎么的,看着满城灯火,我忽然有种迷茫之感,之后便演变成了烦躁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难道是一种叫做“无能狂躁”的东西?反正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一粒一粒豆大的汗珠,我伸手将汗珠抹去,又甩了甩手,将受伤的汗水甩掉,然后又将这个动作反复做了五六次,因为汗水不断的从额头处冒出,直到感受到一阵清凉的风吹过,我才停止了这一系列的动作。
虽然风吹过后,还是很热,我不想再擦汗了,于是将头抬起,望向天空,除了飞机那一闪一闪的灯光之外,夜空中一片漆黑,怎么说呢?这和人们美好的相信大相径庭,但人们却连一句“为什么”都不会问,便飞速离开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?
在看不到我想要的画面后,我感觉更加烦闷了,便想到处走走,来调整调整状态,于是就是我现在这样了,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想着一些有的没的。
待会,说起来,好像也不是在想些有的没的,我是围绕过一个主题在想,只是后来慢慢偏离罢了。
我在想什么呢?对了,高考,今天下午高考结束,照理来说我本该像中考结束那般开心,可是现在为什么完全没有那种感觉,甚至是,诶,说不出来是什么,迷茫吗?感觉不是,害怕吗?可又有那么些兴奋,诶~我到底……
想着想着,就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,江边上吹着凉爽的风,使我烦躁的心暂时平静了一些,我又上前趴在栏杆上,看着江面反射过来的灯光发呆。
这时有吹来了一股凉风,这风就像刚当上母亲的女人,用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婴儿的面庞一般,生怕把我从某个美梦中弄醒,但还是快快弄醒我吧,我想看清楚前方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,是大学的校门吗?还是专科的床铺?是亲朋好友们热烈的掌声,还是父母失望的眼光,这些未来的场景失望久久不能平静,我很害怕,却又兴奋不已,为什么会这样?可能是因为人本身的性质就是“贱”?
我摇了摇头,笑了笑,自己分明就不太会想这些哲学性的问题,虽说哲学就蕴藏在生活之中,但我可不会像苏菲那样遇见一个哲学导师,就算遇见,恐怕那位哲学教授也不会疯狂的和我说道:“嘿!你知道吗?我们的世界就是一本书,而作者是一名从非洲回来看女儿的军人。”
说回来,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,我是说,我们的世界是一本书,这样的话我或许还有办法叫作者注意到我,让他在我的这一段加上一句“这时,他的烦恼瞬间烟消云散,并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”的话,又或者干脆一些,直接来一句“他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没有烦恼的世界”。
我又笑了,这次笑出了声来,想也不用想,我肯定是在笑自己的愚蠢,这么说吧,我相信那些天方夜谭的科学家们所说的平行宇宙真实存在,可就是不相信我会遇到联通两个世界的虫洞,如果虫洞被一个刚满十八的中国少年发现,那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可就不止爱因斯坦一个了。
不过这又是件有趣的事,想想看,如果我发现了虫洞,那得有多少伟大的物理学家为我复活,到时候世界物理学进程加快可又是大功一件!
想到这里我哈哈大笑起来,突然,我眼前闪过一道幽蓝色的淡光,是江对面的霓虹灯吧,但并不是,这道光就在我前面靠着岸的地方闪着,我很疑惑,照理来说就算是反射的光,也不可能反到岸边,而江岸边的水下又不可能放灯,倒不是我觉得那灯不能放水,只是如果亮了这一盏,其他的水下灯也该亮起来。
正当我想着这光到底来自哪的时候,光周围的江水便开始下陷了下去,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,觉得十分怪异,于是翻过栏杆,站在不过十厘米宽的另一侧,一只手抓住栏杆,将身体靠近,观看着这神奇的一幕。
当我想靠近一些,看的更清楚时,那光突然变大,其下陷处也随着光而变大,同时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引力正拉扯着我,往那江水下陷而形成的洞里钻,而我,因为求生的本能,则死命的抓住栏杆不放,但不久后,也许不过五秒,我抓住的那部分栏杆便与其他栏杆断开了,我连一句“我擦”都没来得及骂,就被那洞吸了进去,豆腐渣工程是真的害死人!
当我再次醒来时,眼前看见的貌似是块天花板,这是天花板吧?虽然感觉是用茅草搭的……
所以,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前一秒我还在江边,下一秒就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医院,这样的剧情吗?等等,好像没有哪家医院的屋顶是用茅草搭的吧,这么说,我还在做梦,想着,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,好痛!这种痛觉,不像是在做梦啊,那我现在到底是在……
当我正绞尽脑汁地想理清现在的情况时,耳旁突然传过一阵声音,说道:“哦,你终于醒了。”
随后一张满是褶皱的脸出现在了我眼前,“哇!”我吓得大叫起来,并躲到了屋子的一角,当我再将视线转向那人的时候,才发现那家伙根本不是人,这不是在骂他丑或是怎么样的,而是从种族问题上就不对劲,那家伙通体呈褐色,穿着条毛裤子,有一条长长的尾巴,那分叉的舌头还不时的往外吐,而且仔细一看,之前所说的“褶皱”,根本不是老人脸上的那种褶皱,而是一块一块的鳞片,要是形容的再准确一点的话,他就像一只巨大的人形蜥蜴,若真是一只巨蜥我还不会那么害怕,毕竟地球上曾经存在过如此之大,甚至是更大的蜥蜴,顶多算我发现灭绝物种罢了,但,会说话是怎么回事!?
见我爬到墙角,那蜥蜴挠了挠头,语气稍有无奈地说道:“就算我是蜥蜴人也不用这么怕,亚人又不吃人。”
蜥蜴人?亚人?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。
见我还是保持这十分警戒的状态,那个自称蜥蜴人的叹了口气,又说道:“也罢,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我们沼泽这?”
“沼泽?”我小声问道。
“哦!你会说话啊,咳,不好意思,我来说说情况吧。”
随后他盘腿坐下,继续说道:“我叫瓦拉格,是这一代沼泽蜥蜴人聚居区的巡逻队长,当时我正和我的队员们在沼泽D区巡逻,本来确认那里无异常情况后就要离开的,没想到突然闪过一阵蓝光,我带了两个人去到蓝光的光源处查看,结果就发现了你,你还记得什么吗?我是说关于那道蓝光的事。”
蓝光?对啊,我是在江边发现了那道蓝光,然后就被吸进去了!
等等等等等,奇异的蓝光,未知的地点,还有我眼前这个自称为“蜥蜴人”的家伙,虽然做这个结论还太草率,但是,我这是穿越到异世界了?
“喂,你还记得什么吗?”见我没回答,瓦拉格再次问道。
这个时候,一般来说都是装傻,总不可能告诉他,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吧,于是我摇了摇头,轻轻说道:“不,全部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“‘全部’是指‘所有’的意思?就是说在这之前的记忆也都……”
见他这么说,我顺势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对‘亚东大陆’还有什么印象吗?”他又问道。
“亚东大陆”?面对这个新名词我摇了摇头,问道:“怎么了么?”
“哦,没什么,我看你的面相,就觉得像亚东大陆人。”
原来是这样吗,所谓“亚东大陆”就相当于是一个大洲的名字吗,而我看起来就像那片大陆的人。
瓦拉格挠了挠头,说道:“你这人还挺麻烦的,但是我知道有谁能治好你。”
治好我?莫非是巫师什么的,还是会用魔法的那种?
他随后起身走向屋子的另一脚,那边摆着一张我一直没注意到的桌子,而桌子上放着一个令我不敢相信的东西,当瓦拉格拿起那东西的时候,我惊讶的问道:“那是……”
瓦拉格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我,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东西,说道:“不是吧,你连这东西都不记得了,看来你病的不轻啊。”
他指着手中的东西说道:“听好了,这是电话,虽然我说不清是什么原理,但用这东西就可以和远方的人联系,是个很方便的工具,怎么样,记起什么了吗?”
对!就是电话,而且是台座机!为什么这会有电话,说好的异世界呢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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